鍋貼妹妹的鮮言餡語
11.23.2006 一角 (English Version)在等前往台北候機時﹐我坐在商店旁的一角看著人群來來往往﹐有些像我一樣也坐了下來﹐也許歇息﹐也許聊天﹐大部份都是帶著妻小的日本人﹐日語起起落落。有一個老先生很大聲地走來﹐望在他轉身的背影﹐我不禁好奇他是要上哪裡去﹖這些同我一樣在等候飛機的人他們是到那裡去度假﹖
我猜想那位精神有力的老先生也許是平時工作起勁﹐每日在勤奮地工作﹐養家糊口﹐於是在這辛勤的背後﹐他的笑容格外開朗。
再望眼一看﹐他也和我一樣撇著頭﹐呆呆著往前看﹐不同的是﹐他注視人群而我在看他。看來他一定是在等待他的家人。
花甲的年紀﹐宏亮的語氣﹐硬朗的身子﹐期待的注視。
在我們的周遭也有許多類似的人們﹐在那裡等候。
我從沒跟我爺爺出門旅行過﹐老人家以前都是參加老人團去到處進香﹐他的虔誠是上一代留下來的文化見證﹐同時也在潮流中漸漸地消失。
再回頭一看﹐老人家已經等得不耐煩了而頭低下在沉思﹐駝著的身軀的他不知在想什麼﹖
記得有一次很巧跟爺爺與吃喜酒﹐儘管模式已不是從前街邊的辦桌﹐而是改成在飯店裡有著一排排現代式浪漫裝飾的餐桌﹐我仍興致勃勃﹐因為跟在祖父母後面去參加吃喜酒是我從小就喜歡的。那天我們爺孫倆坐著公車去﹐一路上阿公像探子一般看公車﹐數錢幣﹐投車票﹐我只要跟在後面別走失就好﹐儘管我已經不是小孩了﹐但爺爺待人的態度仍是一樣﹐就像過年時大人小孩通通有獎領紅包。這樣的一個淳樸的老人家在婚宴上看到幾十年沒見的老朋友時昔日的舊同事時特別開心﹐一轉眼阿公不見了﹐想必是跑到那裡去交際了﹐呵呵﹐果然。
那天我看出爺爺的興奮﹐老朋友一年一年的少﹐等見到時那真是不知多少意外的驚喜。
那位老先生是等到家人的到來了﹐看來是老婆婆跟兩個女兒﹐看著在一群女生堆裡的老先生﹐也許談話內容很瑣碎﹐但我想那也是很甘甜。
確定飛機是六點四十五分起飛﹐我看看牆壁上的鐘依然很神態自如地在寫﹐聽到服務人員走過來﹐聽到她說台北﹐我習慣地把頭抬了起來﹐她見狀﹐連忙改用英文說明﹐六點二十分﹐原來我該去登機了。嗯﹐日本人果然是有敬業的會跑來找人﹐上了飛機才知道原來我是最後一個上來的旅客﹐全機都在等我。哇﹐ 我從AUSTIN飛是最後一個上飛機﹐從舊金山也是最後一位﹐現在還是﹐看來我該改名叫“最後的乘客”﹐the last passenger. (一笑)
但是很偶然的機會下﹐巧然觀察了這位老先生﹐想說的是﹐不管在哪個國籍哪個角落﹐總是有憨厚的老先生在他的家人一旁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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