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鍋貼妹妹的鮮言餡語
4.2.2007 她的故事
(Engli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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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永遠都不要知道變成男人的他的模樣。”這么多年過去了﹐當初所謂的兩小無猜的兩個人如今是各分東西﹐是不是還在同一塊土地上也不知道。
我看著她﹐這個握筆姿勢像在夾香煙的女人﹐我知道她不抽煙﹐她淡淡地笑地說﹐喜歡那種寂寞的浪漫感覺﹐只有自己最清楚。
是喜歡嗎﹖我乾笑了聲﹐她知道我懂的﹐這么多年的朋友了﹐當然是懂的。
在幽暗的燈光下﹐彼此都是沉默的兩個人﹐察覺不到時光的痕跡﹐髮如雪的意境﹐幽幽的。那個多年後終於離去的男孩想必已經披上成熟的外表成了優秀的男人了﹐她慢慢地說陳年往事﹐如果他知道她還記得他﹐我不禁問她了﹐如果他知道她還記得他﹐她打斷我的話說了﹐那又何妨﹖她的視線又轉回她眼前的高腳杯。
是啊﹐人去樓空﹐他會知道她現在欲斷腸又怎樣﹖我知道這是她回憶的夜晚﹐我不去打斷那宛如隔空的片段。
“知道嗎﹖有一次他剛理了頭整個人看起來好清新﹐她笑開了﹐說她一直摸他的頭說剪得好看剪得真好﹐惹得他很不好意思呢﹗我配著她笑說﹐那他之前的頭髮一定很不好看﹗”
“是啊是啊﹐太長了﹐他說他有次被人誤認成小姐呢﹗“她開朗地笑開了。
(被人誤認成小姐。。。。。我在心裡低估著﹐有沒有搞錯﹖)
”真可惜沒有那種之前之後的照片好讓妳看﹐”她惋惜地說。
我想﹐沒有也好﹐何妨呢﹖我猜她最終也是這么想的。
“很晚了﹐妳還要再聽我的囉嗦的無趣的往事嗎﹖”她問。
我看著她﹐寂寞的雙眼﹐想﹐好吧﹐捨命陪君子仕女。
夜更深了﹐沒有星星沒有月亮的夜晚﹐就那寂寞的浪漫感覺隨著微風徐徐﹐散落了一地攬了一身。
“我記得那時候他看我常常因為工作上的壓力而心情很低落時會說﹐那妳找那個會說玩笑的朋友多聊聊﹐我看妳笑得很開心。她轉過頭來說﹐儘管那個說笑的朋友是個男的他也不吃醋﹐祇想讓我多笑笑。”
“哇﹐真優質!”我回應她。
“可惜他那時對我太患得患失﹐讓我覺得祇想逃﹐尤其是在我年輕的時候﹐越是親近的人我越不會去珍惜﹐只會覺得枯乏可怕﹐老有那種讓我死了吧的排斥反應﹐妳知道嗎﹖”
“喔。”
“唉﹐那個時候﹐如果他再晚個五年十年出現那該有多好﹖”
我想也是﹐我看看我這個朋友走過千山萬水﹐在很多次跌過跤吃過虧﹐仍是孤家寡人﹐在很多人的面前她是獨立的﹐是值得驕傲的﹐是她自己的風格的﹐而此刻仍是她自己﹐卻是卸下了好強的外表﹐只有那寂寞的素顏﹐及面前喝乾了的高腳杯。
我知道明天我會沒事﹐但今晚﹐我真的好想他﹐她吸了口氣﹐手掩住半個臉﹐低著頭說﹐還是總是希望在哪個角落﹐以哪個方式再遇見他。
“算了﹐好了﹐明天還是新的一天﹐就別再想他了。”我拍拍她的背﹐輕輕地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