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鍋貼妹妹的鮮言餡語
12.3.2007 等
(Engli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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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潮開始涌進﹐人陸陸續續地進來。七點鐘的都市街頭一角﹐是她坐著靜靜等候的不受干擾。五點就來了﹐她要了個靠牆的兩人桌﹐輕輕地禮貌地點了一杯
IRISH CREAM,享受那奶香甜味﹐一點一點餟入口中。
天色的轉變在窗外清楚明瞭﹐天黑的真快,她心想。
習慣了不戴手錶不精細查看時間﹐她抬了頭想﹐可能快七點了吧﹐看了看四下的顧客﹐原來侍者的腳步聲已被起起落落的人聲取代﹐沒取代的是她的焦慮﹐她只好看看手機上的時間﹐哦﹐七點一刻了。
疑﹐人怎麼還沒來﹖
想必是塞在路上了﹐希望他路上小心哪。
“先生﹐請再給我一杯﹐”向侍者打了聲招呼﹐正好再要點喝的來打發時間﹐但﹐更重要的是﹐要穩住她的忐忑﹐那個冰山一角輕輕觸摸就可能崩落的心。
隔壁的人等到了他等的人﹐嗓門變得很熱情﹐原來是兩個曾經一起在工作上幹過事的好朋友又見面了﹐她心想﹐“真有話好聊啊﹗”
七點半了﹐人沒出現﹐電話沒通﹐她吸了口氣﹐說﹐“先生﹐麻煩再給我一杯。”
好在空的杯子收的快﹐不然讓人看了以為是個嗜杯的呢。她暗自笑了一下﹐但﹐下意識地馬上就又暗了下臉﹐掉了笑臉。
等。。。
還是等。。。
秒鐘的聲音在耳朵里響起﹐這是那牆上的時鐘﹐還是自己的心跳聲﹖
頻率慢下了﹐等的滋味不知裡裡外外浸了多少次﹐那空虛又期望的﹐優雅又失望的等﹐的她。
她知道了﹐知道了﹐一時鼻子一酸﹐淚在眼眶裡泛濕﹐手抽了一下﹐她驟然感覺到了窗外的冷空氣﹐店裡的熱湯她沒想﹐香噴的麵包也引不起她的視線﹐進食對她來說已是乏味的差事。
是﹐早是知道了﹐他是不會來了。
她閉上眼睛﹐索性讓手把臉撐著﹐把雙眼摀著﹐好在是在角落好奇的視線不會太多﹐她﹐也不會想太多。此時感覺到的是自己微微在抽畜的內心。
他不會來了﹐她再一次地告訴自己﹐像是旋律般在重複播放﹐他﹐不會﹐來了。﹐他﹐不﹐會來了。。
放下雙手﹐她往前方看去﹐擠在在桌子跟人之間的空隙中﹐視線跳過了時空到了很遙遠的片段﹐不自主的﹐她把手伸了出去﹐想去觸摸﹐那個仿彿就發生在她眼前的那個過去的他﹐在一個沒有對話的鏡頭﹐只有一個很模糊的背影及轉身過來無語的眼眸。
走遠的人她還在等。
隔空的時光她還在想。
該離開了嗎﹖可是雙腳卻不想站起來﹐儘管不再朝入口盯著看﹐她還是有在聽的﹐細細聆聽那等了又等的熟悉的腳步聲及那個男人。
PUB的人少了﹐交談也輕了﹐一旁的侍者臉上的倦意她也看見了﹐想必夜更深更黑了﹐視線停住在窗戶聚集了霧氣的邊緣。
是﹐早就預料到是這樣的一個夜晚了﹐可是她還是早早的來了﹐就為了等著那個不會出現的人﹐暗暗希望他會來挽留她。
心一橫﹐再也沒其他﹐她把手機拿了起來撥通。
“二哥﹐嗨﹐是我﹐我一切都好﹐家裡呢都好嗎﹖我等一下想去買點東西﹐嗯﹐好﹐再見﹐保重。”她輕輕地帶著笑說﹐強著的熱絡﹐優雅地掛了電話。
(註﹕對話取自李安改編自張愛玲的小說﹐電影“色。戒”。 通常特務之間的用語是﹐說要買點東西的暗語表示要出任務了).
